【海王兄弟】完美样本（4）
梗概：亚瑟误以为沈博士是陆地人的友好代表，为了踏出海陆沟通第一步，将奥姆送到了沈博士那里做文化交流。
⚠高糖虐文预警⚠
🐟 🐟 🐟
Day 2
奥姆是被硬生生疼醒的。
这种痛感从体内向外扩散，闷胀却密集的钝痛，绵延不绝地在他的血管内流动。
奥姆怀疑自己的身体里爬满了海胆。
他睁开眼睛，发觉视线里一片空白。亚特兰蒂斯人能在深海里看清事物，可他现在看不见任何东西。
奥姆伸出手，想确认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，手臂却抬不起来。他尝试挣脱，才发觉自己的手腕已经被铁链锁住，而他浑身无力，根本扯不开束缚他的枷锁。
他的心跳很重，每一下都在用力撞击他的胸口。奥姆冷静思考了几秒钟，很快回忆起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的经历，也想起了沈博士、黑蝠鲼、以及亚瑟给他的任务。
“该死的。”奥姆愤怒地骂了一句，自己竟然被算计了，“陆地人全都是垃圾！”
他仍然看不见任何东西，这让奥姆感到慌乱，他尝试向上浮出水面，脚下稍一用力，头部就离开了液体包围。
干燥阴冷的空气钻进他的鼻腔，并没能减轻他的痛苦，反而让他更加难受。身体的虚弱，使奥姆无法充分吸收空气里的氧分子。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沈博士站在梯子上，关切地看着奥姆。
曾经的亚特兰蒂斯国王，眼下被囚禁在一座狭小的水缸里。
大卫·海德不仅能在公海上横行霸道，在陆地上也同样拥有资源，他做海盗积累的财富和人脉，能让他迅速弄来想要的大部分物资。
例如现在关押奥姆的水缸，原本是马戏团用来表演水底逃生的，经过他的改装，现在成为奥姆的牢笼。此外，大卫还拉了一车奶粉和葡萄糖，外加各种沈博士需要的“实验工具”。
“你闻起来好甜。”沈博士凑近奥姆的脸，在他耳边吸了吸鼻子。
是的，奥姆被泡在了牛奶里。
浓稠的奶粉让奥姆无法在水下看清，这种富含糖分的液体甚至令他的眼球感到刺痛，因而他不得不在水里紧闭双眼。
浮出水面会呼吸困难，沉入水底却目不能视，奥姆陷入了进退两难的折磨。
更要命的是，他的背上接着输液器，葡萄糖正通过针管持续不断地输入他的体内。尽管沈博士控制了剂量，但每一滴葡萄糖都在缓慢侵蚀奥姆的器官。
沈博士手里托着一只餐碟，上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生鱼片，底下铺着碎冰。他将碟子递到奥姆面前，“想不想吃点东西？这是蓝鳍金枪鱼，刚买回来的。”
“这些北太平洋的孩子就快死光了。”奥姆看了一眼色泽红润的鱼肉，恨不能一把扭断沈博士的脖子。可他无法实现，只要他略一使劲，遍及全身的疼痛就会加剧，并且使他更加无力。
“吃一口吧，”沈博士用筷子夹了一片鱼肉，送到奥姆嘴边，“你很久没吃东西了。”
“你想得到什么？”奥姆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，“我不知道你对我用了什么手段，但你现在的做法只会让亚特兰蒂斯与陆地永远为敌。”
“我只是想留住你，让全世界都了解亚特兰蒂斯的存在。”沈博士叹了口气，“大卫想要的比较多。”
“那本来就是我此行的目的。”奥姆放缓语气，试着劝说沈博士，“所以你为什么要谋害我呢？这种情形下我根本无法与你正常交流，你也不会得到关于亚特兰蒂斯的任何信息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！”沈博士激动地险些摔了餐碟，“我不知道你不能……”
“哟！你醒了啊，陛下。”大卫的声音突然响起，打断了沈博士的解释。他快步走到梯子旁，将沈博士拽了下来，在他耳边小声警告，“不要透露他们的弱点！”
沈博士不敢反驳，只解释说奥姆一天没吃过饭。
“这种程度不会饿死的，你不是说想要他的骨髓吗？”大卫递给沈博士一支手指粗的针筒，“可以试试这个。”
大卫登上楼梯去查看奥姆的状况，发觉他已经沉入水底。“现在可不是让你休息的时候。”他跳下楼梯，去转动一旁的绞盘，锁住奥姆的铁链迅速滚动，将奥姆拽出水面，悬在了半空中。大卫伸手抓住奥姆的脚踝，将他拉到地上。半空中的铁链发出咔咔地碰撞声，沈博士紧张地扑上去。
“你动作能不能轻一点！”沈博士小心地检查奥姆背后的输液器，确认针头没有脱落，才松了口气。奥姆侧躺在地上，乳白色的牛奶沿着鼻尖滴落下来，一头金发杂乱地粘结在一起。
沈博士忍不住为奥姆擦去脸上的奶渍，始终紧闭双眼的奥姆突然睁开眼睛，双手掐住沈博士的脖子，拇指深深地压住他的咽喉。沈博士的脸迅速涨红，他死命挣扎，想要掰开奥姆的手指。
奥姆根本支持不了多久，他几乎是在依靠疼痛带给他力量。就在沈博士快要断气的时候，大卫抽出自己的袖剑，一刀划开奥姆的手背——奥姆闷哼了一声，竟然没有松手。
大卫摇摇头，只能将剑锋抵在奥姆的脖子上：“放开他，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亚瑟·库瑞，也无法重返亚特兰蒂斯了。”
奥姆立刻把沈博士扔在地下。
捡回一条命的沈博士趴在地上剧烈咳嗽，而奥姆也因为耗尽体力，倒在地上艰难地喘息。
“你杀不了他的。”奥姆的眼前已经一片昏暗，他的知觉正在模糊，全凭意志力强撑才能保持正常语调，“亚瑟称王以前你没能杀了他，现在更不可能。”
“我一定会杀了他。”大卫蹲下来，拍了拍奥姆的脸颊，“不仅杀了他，还要让他在临死前痛苦万分。”
奥姆在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是：亚瑟你这蠢货啊，你早该杀了他的。
* * * * * * *
此刻，在智利首都圣地亚哥，亚瑟正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。
统领七海的黄金三叉戟被扔在一边，亚瑟双手并用，正在奋力揪掉头发上的企鹅绒毛。
戴安娜在旁边嘲笑他：“你不知道企鹅是鸟类吗？”
刚刚被一群企鹅围攻的亚瑟懊恼地叹气，事实证明他制服不了这群胖乎乎的小动物，它们压根儿不归海洋管。
“我警告你，不听话就把你做成烤鸡！”又一只加拉帕戈斯企鹅扑楞着翅膀来啄亚瑟的手臂，被他一把揪住拎起来恐吓，“飞都不会飞，还敢自称鸟类！”
戴安娜在旁边哈哈大笑，布鲁斯却笑不出来——企鹅人趁乱溜走，看行踪是去了南非，他们还得继续追。
这次行动只有他们三个人。巴里·艾伦忙于打工，维克多·斯通在赶论文，克拉克·肯特的截稿日迫在眉睫——何况布鲁斯认为，凭他们三个的实力，解决企鹅人绰绰有余。
出发以前，布鲁斯负责检修飞机和添加补给，戴安娜和亚瑟就找了块空地坐下聊天。
“我听说你是继亚特兰王之后，第二位真正的七海之主？”戴安娜递给亚瑟一瓶啤酒，两人碰了碰瓶子，“恭喜你。”
“我想我只是运气好。”亚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，撇开那些命运玄学不论，他和奥姆最大的区别或许只是他能和鱼说话。
“当国王的感觉如何？”戴安娜开玩笑地问道，“统治亚特兰蒂斯王国可不容易。”
“这方面奥姆恐怕比我强一百倍。”亚瑟说的是真心话，行政事务快要他的命了，“只是他现在不能干政。”
“布鲁斯告诉我，奥姆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。”戴安娜微笑起来，“我见过他，奥姆·马略斯，那时候他还很小。”
“在哪里？”
“当然是天堂岛。”戴安娜神情温柔地回忆往事，“亚特兰蒂斯的奥姆王子，曾经误闯亚马逊族的海域，我记得那天，他骑着一头小沧龙，好漂亮的男孩，神气极了。”
亚瑟愣了愣，他的盟友竟然比自己早这么多年认识奥姆。
“天堂岛和亚特兰蒂斯素来交好，奥姆王子虽然误闯边界，但我母亲留他住了一晚，才送他离开。”戴安娜的笑容灿烂极了，“刚好那段时间，我也在岛上，我们还比试了一场。”戴安娜兴高采烈地继续说着，“他来的时候没有带武器，用的剑还是安提奥普借给他的……他还抱怨说应该用三叉戟。”
“你喜欢奥姆吗？”亚瑟忽然问道。
“当然，他是个好孩子。”戴安娜认真地回答，“他具备优异的素质去成为国王，去守护他深爱的国家。我认为，他是亚特兰蒂斯的英雄。”
亚瑟望着戴安娜，他们原本有相似的遭遇。戴安娜的哥哥是战争之神阿瑞斯，他的弟弟奥姆也是好战分子。戴安娜最终消灭了阿瑞斯，而他为奥姆找到了更好的弥补方式。
“没有人比他更爱亚特兰蒂斯。”亚瑟将瓶中的啤酒一饮而尽，“希望这次的交流能让奥姆了解和平比战争更重要。”
戴安娜好奇地看着亚瑟：“交流什么？”
亚瑟刚想说明，布鲁斯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，“该出发了。”
——TBC——
评论